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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再出这样的事怎么办?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!”
张琬琰说完,觉察自己语气有些重,怕得罪了小姑子,急忙又露出笑脸,拉着她一道坐了下去,轻言细语地劝:“你自己想想,现在又去香港的话,爹能放心?爹年纪也大了,咱们总不好老叫他操心,你说是吧?”
白锦绣不语。
张琬琰看了她一眼,忽然福至心灵:“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消息,怕爹把你胡乱嫁人了?”
她安慰小姑子:“你放心,你不用嫁给那个聂载沉的!
这事成不了的!”
白锦绣一听,好是扎心,眼角忍不住红了。
张琬琰还是头回见小姑子在自己面前红眼睛,一下慌了,帮着她抱怨:“我实在是不懂,爹到底怎么想的,这么委屈你!
顾家儿子没用,爹看不上就算了,咱们又不是没别人可选了,怎么想到把你嫁给聂载沉?他是咱们白家的大恩人,怎么谢都是应该的,但不能拿你的终身去谢,是吧?你放心,幸好他也上道,知道自己配不上你,昨晚爹一提,他就主动给回绝了……”
张琬琰不解释还好,越解释,白锦绣心里扎刀更甚,呆呆坐着,一动不动。
张琬琰忽然想了起来,说:“放心放心,别怕,这事啊,爹他就是再想,也绝对成不了了!
我跟你说,就刚才你上楼后,你舅母跟我一直打听着聂载沉的事呢。”
白锦绣噌地一下坐直身体,转头看着张琬琰。
张琬琰见勾出了小姑子的兴趣,故意卖关子,不说了。
“舅母打听他想干什么?”
白锦绣忍不住追问。
张琬琰这才笑眯眯地道:“你那个丁表姐啊,看上他了!
你舅母也觉着好,说聂载沉是个能干的人,要是成了,往后能帮你丁表姐支撑门庭。
她刚才急着回,我留都留不住,就是要准备晚上请人到家里吃饭呢!
你丁表姐不是才女吗?古筝弹得那叫一个好。
你舅母说,让她晚上弹给聂载沉听。
你表姐长得自然没你好,但也是个美人,有才,人又知书达理,温柔贤淑,聂载沉那种当兵的,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样的?你想,他们的事一成,爹还怎么拉郎配?”
“嫂子原本还有点想不通,咱爹主动开口,招聂载沉做女婿,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别人求都求不来,他怎么可能拒绝?原来是和你丁表姐先对上了眼!
我说呢!
聂载沉配你自然是不够格的,不过说真的,除了你,别管是谁家小姐,那还真没问题!”
白锦绣惊呆了,以至于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张琬琰以为小姑子放心了,轻轻拍了拍她手,哄道:“听话,你在家好好休息,别胡思乱想了。”
嫂子走了,剩下白锦绣一个人心如猫抓,又是沮丧,又是难过,再也忍不住,扑到床上趴着,默默地掉了好一会儿的眼泪,心底那股阴暗的嫉妒之火再也遏制不住,熊熊蔓延,刚才吃了几口丁表姐送来的补汤而生出的姐妹之情,在妒火之前,瞬间破裂。
古城回来这才几天,他竟然瞒着自己,已经和丁婉玉对过眼了?
难怪他会拒绝父亲的好意!
男人果然都是叉烧包,昨天才刚抱自己下山,今天就要去听丁表姐弹古筝!
既然丁表姐还要和他再勾搭一番,那就说明两人事还没成。
她还真不信了,凭自己出马,会收不了这个聂载沉。
就算不要,也是她不要他,怎么能让他先甩了自己,另结新欢?
她含泪出神了片刻,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,擦了擦眼睛,扭头看了眼西洋钟的时间,过去就打开了门,叫人去把烫发师傅接来家里做头发,她打扮好了要出门做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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