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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逸踏入殿中便见到了拓石。
拓石见到萧逸,急忙退至一旁,低声道:“奴,见过尊主。”
萧逸微微颔首道:“如何?”
拓石顺着萧逸的目光,看向了屏风,后头正是已经在浴桶中浸泡药浴的白泽,心下了然,道:“回尊主,应是无碍了,现下已睡了。”
萧逸收回目光,对着拓石道:“他的命,你可得好好关照着,如今他还不能死。”
拓石心下狐疑,只道:“是,尊主。”
说完这话,萧逸便迈着步子转身离开了。
门外的韵一见萧逸出来,急忙道:“他还好吗?”
萧逸见韵一面上竟是关切之色,沉着脸道:“死不了。”
韵一听了这话,转身便推门要进去,再次被萧逸抓住:“阿姊,多日不见,莫要惹我生气。”
恰好一阵狂风袭来,漫天飞雪翻飞,好似萧逸压抑的怒气。
韵一默了默,转身离开往自己寝宫而去,而萧逸一路跟随。
将要到烬栖宫时,小七懦弱低声对韵一道:“娘娘的寝宫,别的男子怎好入内。”
韵一一个转身,对着萧逸:“如今我已醒来,你无须跟着我,一会让小七带你去旁边的别院。”
萧逸正欲开口,韵一便已行至跟前,伸手拽住了萧逸衣袖:“便依我一次,可好?”
萧逸望着韵一那黑白分明的眼,一时恍了神,笑了笑:“都听阿姊的。”
就这样韵一连哄带骗的让小七将萧逸带去了别院,自己才回了宫。
白泽经过一夜的休养,第二日早早醒来,来不及洗漱便匆匆赶来烬栖宫。
才到院内,便见到萧逸坐在院中石亭喝茶,小七则在一旁随侍。
萧逸听的动静,扭头望了过来。
白泽嘴角微微勾起:“来时便听闻魔尊昨日到了妖界,只是碰巧旧疾发作,有失远迎,还望魔尊莫怪。”
萧逸却将目光收回,半晌才道:“你旧疾发作,为何我阿姊命悬一线?”
白泽轻轻挥手,院中众人皆纷纷退下,白泽这才开口道:“魔尊难道忘了那血誓?”
萧逸瞬间将手中茶杯捏碎:“你这破烂不堪的躯壳,连累的我阿姊也要跟着受累,况且,我早已探过,我姊明明是被仙域之人所伤。”
白泽却不以为然,一步步走到石亭内,收了手中的伞,这才坐到萧逸对面道:“既魔尊都知晓,还问我做什么?”
萧逸却不言语了。
白泽伸手为自己斟茶:“若她不愿意提及呢?”
萧逸眯着眼打量了一番白泽,见他面色苍白,并不好过,这才道:“看样子,阿姊心里念的也并非是你。”
白泽捏着茶杯的手,微微顿了顿,旋即笑道:“无妨,她在我身边即可。”
萧逸听了这话,面色瞬间变了几番。
“马上便要立春了,想来魔尊近来事务繁杂,若是有何需要帮忙的,尽管开口。”
白泽淡淡道。
“哼,”
萧逸瞥了眼白泽“若你想活命,自是无法袖手旁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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