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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大地是最诚实的课本（第6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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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稷同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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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干事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，"

公社决定把你的改良列入重点推广项目！

"

陈建军被两个民兵架着往外拖，突然扭头嘶吼："

你们这是技术至上主义！

"

"

主义你祖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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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栓脱下鞋砸过去，"

饿你三天看你还主不主义！

"

当晚，方稷在仓库做最后调试。

油灯下，调节板上的红漆标记格外鲜艳。

韩雪蹲在旁边递工具，突然说："

其实...陈建军也翻过农技书。

"

方稷扳手停在半空。

他想起有次夜巡，看见知青点窗下扔着本《农业机械基础》，书页上全是狂乱的批注。

"

他连游标卡尺都读不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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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稷把螺丝刀插回工具套，"

却要否定精密农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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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回去，门突然被推开。

李老栓提着盏马灯进来，后面跟着王铁柱和十几个社员。

老汉从怀里掏出个布包："

大伙凑的。

"

方稷解开布包，里面是二十多个煮鸡蛋，底下压着张烟盒纸："

娃，好生弄，馋死那帮眼红的。

"

落款歪歪扭扭画着个螺丝。

"

还有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