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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佳人福薄。”
白慈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。
她听到骆寅说:“两件事,并不冲突。
骆宁出丑,越发衬托阿容光彩夺目。”
又道,“娘,探春野宴,都是在城区河边搭棚。
哪怕有些下人守卫,混进去也很容易。
我听说,门阀望族的夫人们,早已圈好了地方,围了幔帐,只等三月三这日。”
白慈容眼眸亮了三分:“当真?”
“自然!”
骆寅说,“我去打听,把门阀望族的诰命夫人与诸位公主、郡主的幔帐位置都打听清楚。”
侯夫人也有些兴奋。
她看向白慈容,眸色温柔:“咱们倒霉了好几个月,该走点好运了。”
白慈容应是。
骆寅又道:“娘,我出去打探消息。
您与阿容想个办法,不能叫骆宁好过。”
侯夫人心口的郁结都散了,又恢复了情绪:“此事我自有计较。”
距离三月三时间不多。
镇南侯府正式接到了嘉鸿大长公主的请柬。
这次,嘉鸿大长公主送了四张。
送请柬的管事婆子特意叮嘱:“大小姐千万得去,公主等着您添彩。”
骆宁拿了两片金叶子赏她:“一定去,多谢公主厚爱。”
哪怕是公主府的婆子,见惯了好东西,也被两片金叶子打动了。
她回去后,对着嘉鸿大长公主连连赞骆宁礼数周全、说话客气,长得也可亲。
下人最会逢迎与踩贬。
公主听到婆子夸骆宁,轻轻颔首。
各方面不错。
骆宁生得很美。
不是靠脂粉、衣裳堆砌的华丽,而是皮肉与骨相都标致;她漫不经心,丝毫不把自已的容貌当回事,更是叫公主高看一眼她。
不管男女,很多人一旦知晓自已容貌出色,就会忍不住想要显摆,流于轻浮。
公主更觉得骆宁难得。
更难得的是,是她儿子终于松了口,想要留在京城,还预备成家立业。
这位小祖宗,可是从十几岁就痴迷佛法与笛子,一心筹划远游。
动不动就想要剃度。
怎么劝,都无济于事。
不成想,现在改了口。
一把笛子,当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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