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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兰缩被窝发愁,月事怕只能拖延几日,看他这色坯急色的情形,月事一走,怕是当场就要行事,拖延不了不了几天了。
出去也不可能,白日走的时候就发现了,这几进的大院子,门深墙高守卫齐全不说,那护卫瞧着还都是会功夫的。
举起手看看她这小胳膊小腿的,都不够人一拳的,一时也想不出来主意,叹口气,盯着帐子上绣的的凤穿牡丹的绣图发呆。
忽然,院子中传来一阵脚步声,宁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这脚步声是季宴清的,她能听的出来,他脚步声比旁人重。
果然她还没从震惊中出来,就看他冷着脸跨门进来。
*
季宴清一进屋就看到她就这么拢着被子呆坐在榻上,不知道行礼也不会迎人。
算了,她没人教导,不通礼数,回头找人教教就是了。
顺势坐在她榻边,“起来,给我沐发。”
机灵的冬雪连忙送来新的巾帕后退了出去。
宁兰看了看他尚且湿润的头发,大半夜喊她伺候他擦头发,不是,他这人有病吧,气呼呼道,“我没做过,我不会。”
季宴清转头看她,不会服侍还理直气壮的样子,“你不会不如去给那两个婢女学上一夜,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在睡。”
宁兰......
服了,他是真有病,她不和病人计较,拿起帕子就往他头上盖,发现他人太高,她够不着。
换了姿势跪坐在床上拿着帕子,从头皮开始一点点往下擦。
心中有气,手上力道必定不小,几根头发绕到巾帕上,她没注意到,一用力,便感受到一阵拉扯感。
男人果然轻轻“嘶”
了一声,不悦的开口,“宁五,你成心的是不是?”
他不转头,宁兰都能想象他脸色多难看,撇撇嘴才道,“不小心缠绕到了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季宴清透过铜镜,瞥到她嘴都要咧到耳朵了,还握着拳头在他头上虚虚比划两下,人都要气笑了,让她沐个发至于吗。
*
擦干后还要替他梳开,这一套流程下来,宁兰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,帮他拿着发带系好,打了个结,才松了口气,“束好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谁知他一听,没走反倒是顺势躺了下来。
这......他难道要同自己睡在一起?
宁兰吓一激灵,这怎么行,宁兰连忙道,“殿下,来月事身上污秽,殿下与我共寝,不怕沾染污秽吗?”
季宴清看她紧张的小脸惨白,觉得好笑的很。
他的博山居漱玉还在那罚跪,今天是回不去了,再说,这院子都是他的,他想睡哪睡哪,“你闭嘴,老实安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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