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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心殿门外,凌漾县主满心欢喜地等待着鸢德长公主带来的好消息。
然而,她终究还是太过天真,过高地估计了皇舅舅对她母亲的宠爱程度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终于看到鸢德长公主缓缓走出来。
凌漾县主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,满脸期待地问道:“母亲母亲,怎么样,一切还顺利吗?”
只见鸢德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,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:“唉,你皇舅舅那脾气可真是倔得很,不管我说什么,他就是死活不肯答应。
到最后没办法,我只好以死相逼,这才让他勉强做出了一半的妥协。”
听到这个结果,凌漾县主先是一愣,但很快脸上便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,甚至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。
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喜悦之中,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此时,宫门外早已有人在静静地等候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出现。
突然,一个严厉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鸢德长公主,凌漾县主!”
原来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龚嬷嬷在此恭候多时了。
尽管鸢德长公主平日里在宫中嚣张跋扈、不可一世,但一见到太后和太后身边的人,她心中也不免有些发怵,尤其是面对眼前这位令人生畏的龚嬷嬷时更是如此。
鸢德长公主赶忙收起了刚才的傲慢姿态,恭恭敬敬地朝着龚嬷嬷行了个礼,并轻声喊道:“龚嬷嬷……”
龚嬷嬷一脸严肃地看着鸢德长公主,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鸢德长公主,您出嫁已然将近二十个年头了,难不成当年在宫中所学的那些礼仪规矩都被您抛诸脑后了吗?居然连入宫后先去向太后请安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给忘掉?”
被龚嬷嬷如此当众斥责,鸢德长公主顿时觉得颜面无光,但却又不敢反驳半句。
她低着头,小声解释道:“今日我匆忙进宫,确实是因为要面见皇兄商议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,一时兴奋过头,竟然将向母后请安之事给忘却了。
还望龚嬷嬷恕罪,我这就带着漾漾立刻返回慈禧宫给母后请安。”
说罢,鸢德长公主拉着仍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凌漾县主,匆匆忙忙地朝着太后寝宫的方向走去。
到了慈禧宫门前,龚嬷嬷恭敬地向鸢德长公主行礼道:“鸢德长公主,太后有旨,请您一人入内觐见,凌漾县主请在偏殿稍候片刻。”
“好的,漾漾,那你就先去偏殿等候本宫吧。”
鸢德长公主转头对凌漾县主轻声吩咐道。
“是,母亲。
女儿遵命。”
凌漾县主乖巧地应了一声,便随着宫女前往偏殿而去。
踏入慈禧宫,鸢德长公主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后面前,屈膝跪地,恭声道:“鸢德给母后请安。”
然而,她等了许久,却未见太后开口让她起身。
于是,她心中暗自思忖,准备自行站起身来。
岂料就在此时,太后冷不丁地喝斥道:“哀家让你起来了吗?”
鸢德长公主闻言一惊,赶忙又重新跪了回去,不敢再有丝毫妄动。
沉默片刻后,太后终于缓缓开口问道:“鸢德啊,今日你过得如何呀?”
鸢德长公主连忙答道:“回母后,鸢德过得与平日一般无二。”
太后冷哼一声,语气不善地说道:“是吗?但依哀家看,你今日可比往常过得还要舒坦呢!
反倒是哀家,今儿个心里头着实不痛快!”
说罢,太后猛地一拍桌案,震得桌上的茶盏都险些倾倒。
鸢德长公主顿时吓得脸色苍白,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,声音略带颤抖地道:“母后……”
太后见状,更是怒火中烧,厉声道:“瞧瞧你做的好事!
你的手竟然伸得如此之长,连璟儿的婚事你也要插手操持。
难道真要等到哀家归西之后,这婚姻大事才轮得到你来做主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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