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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你说，笔记里的本源，是什么？是虚空中游荡的规则吗？那些东西也会复苏？”

塞拉莱轻轻掐了把触手，耳边传来路德维希短促的闷哼与吸气声。

&esp;&esp;信徒疑惑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说话间就要回头，被神明的掌抵住。

&esp;&esp;“塞塞，不要回头。”

声音略比平时低沉几分，呼吸也更加急促，热气打在耳边，白玉般的耳垂染上层红。

&esp;&esp;他抖了抖，嘟囔道：“你在干什么啊……奇奇怪怪的。”

&esp;&esp;过了许久，久到塞拉莱忍不住再次想要回头，看看祂是不是晕过去了，不然怎么不说话也不回应他，祂才低声“嗯”

了声，尾音缱绻，带着几分魇足。

&esp;&esp;祂长而顺滑的发丝落在塞拉莱手边，随着祂的动作轻轻晃动，有些痒。

塞拉莱手指勾住几缕发丝，缠绕在指尖。

&esp;&esp;以为他喜欢祂的头发，路德维希拾起更多，塞入他手里，“这里面说的本源，并不是那些虚空规则。”

&esp;&esp;反手抓住祂揉捏手指的手，塞拉莱追问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唔……我应该是知道的，但我想不起来。

不过，我隐隐约约觉得，本源听起来有些熟悉，或许……和我有关？”

路德维希迟疑道。

&esp;&esp;塞拉莱双眸亮晶晶，回身望着路德维希，唇瓣微抿，“难道……你就是那个复苏的本源？”

他乐呵呵笑着，看得出来心情很好，“这样说来，你掌握的神职就是本源？总感觉听上去怪怪的，和其他神的画风不一样。”

&esp;&esp;看着小信徒眼睛亮晶晶溢满了崇拜（错觉）的样子，路德维希眼前闪过几幅模糊扭曲的画面，似乎是有关祂的权柄的。

&esp;&esp;苍凉、死寂，身边漆黑一片，什么都没有，并不像塞拉莱曾进入的虚空那般炫目。

&esp;&esp;那些画面闪烁一瞬，还不等祂看清，就消散，凝结成抬首专注注视着祂，眸中有醉人春水的信徒的样子。

&esp;&esp;他面对自己，从来都是这样。

&esp;&esp;全身心的信赖，祂说什么信什么，从不怀疑那些不经意的触碰中，是否蕴藏着一些不能言说的情感。

&esp;&esp;明明很喜欢祂的样貌，时不时小眼神就会飘到祂的身上，自以为隐蔽，实际上明显得不行。

&esp;&esp;为什么，他就是没想过，他们之间或许可以有神明与信徒之外的其他关系呢？明明……

&esp;&esp;他们早就在命运指引下，相互交织、不可分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