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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王承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
“哈哈,去御马监找调两匹马,陪朕出宫走走。”
他这段时间每天两点一线,属实憋得不轻。
“奴婢遵命。”
不一会儿,王承恩牵来了两匹马,其中一匹通体雪白,马背上已经套上了一件镶着银饰的白鞍子。
白色的锦缎垫褥,配着闪光的白铜镫于。
马的辔头也是白色的,镶着银饰,但又不显得过分雕镂和琐细,而是在简单和朴素中显出未和谐的美。
看起来颇为神俊,他一眼就喜欢上了。
朱由检快步走上前去摸了摸马头。
白马轻轻嘶鸣着,用头抵了抵他的身子,如此通人性的举动让朱由检欢喜不已。
一旁的王承恩见状,打消了内心的一丝担忧,笑着说道:
“刚才奴婢牵马的时候它可是很暴躁的,眼下见了万岁竟然如此温顺,看来连马儿都知道谁才是主子呢。”
朱由检换了一声便服,跨上白马,往城外奔去。
吓得王承恩赶紧跨上马跟了上去。
“万岁慢点,等等奴婢。”
朱由检没理会后面呼喊的王承恩。
他还没扬鞭,胯下的白马便已经照他心中所想的方向,缓步跑起来。
它跑得那么平稳,使骑马的人仿佛觉得它不是在坎坷不平的路上跑,而是走在极其柔软的地毯上。
一路出了正阳门,到了外城,再出了永定门就到了城外。
过了护城河,视野陡然开阔起来。
朱由检轻轻磕了一下镫子,白马立刻像箭一般地向前飞去。
他只觉得耳旁的风声呼呼响,树木一闪一闪地向后倒退,简直像骑着一匹神驹在腾云驾雾。
正奔驰间,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深沟,此时勒马已经来不及,正当朱由检惊慌着要出马祸的时候,白马腾空而起,飞一般越过了深沟,平稳的落在了对岸。
朱由检又纵马飞驰了一段,连日来的郁闷消散一空。
这才想起来身后跟着的王承恩,可回头一看,哪里还有人影。
他左右看了看,四周只是陌生的树林,没有村落。
他迷路了。
不过他倒也不担心,信马由缰地朝一个方向走去。
他悠闲的一只手牵着缰绳,一只手从空间里掏出一块战斗民族的紫皮糖塞进了嘴里。
突然,道旁树林里隐约传来了一阵哭声。
朱由检侧耳倾听,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,便翻身下马。
提着钢刀慢慢往林子里走去。
距离越来越近,声音也越来越清晰。
最后,在一株粗大的杨树后面看到了声音的主人,一个六七岁的小孩。
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脚上没穿鞋。
一双露在外面的脚丫脏兮兮的,上面看着像是被荆棘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。
此刻正趴在一个妇人身上痛哭,连身后多了个人都没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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