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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穆小姐的眼神太阴郁,我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些什么,但一个世家闺秀不该有这样的气质,或者说年纪轻轻的姑娘不该被过去给束缚。
演员能为了角色暂时改变性格,但是眼底里的东西就是风骨,那东西改不了……所以,我并不赞同她来演澜笙。
只可惜,权限我放给景山了,如今也只能听他的安排。”
关于穆清澜,林鸳也不知道能同尤老太太说些什么,毕竟她对这位大小姐的了解,也仅限于叶家世交的大家闺秀,叶长松老爷子中意的孙女婿人选而已。
挂了电话,林鸳的拇指停留在秦初的名字上许久——很久不曾和他联系,偶有事务也都是方洛奔走,今日《女王》录音杀青,他立刻来了电话,想必对她的行程也一直在留意。
只是,她实在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,自从决裂,似乎无论什么话题三句之内就成水火之势了。
“阿鸳,”
徐欣欣从门外探了头进来,“电话打好了吗?吃饭的地方预定好了,要早点儿去呢。”
林鸳将手机屏幕一关,放回手包里,心底反倒是轻松了——如果秦总有事,还会再打来,若只是问候而已,不回也就不回了吧。
卫朗开的车,徐欣欣和林鸳坐在后排。
林鸳只顾着看窗外,并没有注意到卫朗从后视镜里和徐欣欣交换的眼神。
车猛地一个刹车熄了火,卫朗回头:“车抛锚了。”
徐欣欣很是惊讶的模样:“怎么这会儿抛锚呢?那怎么办,那边都定好了时间。”
“阿鸳,你先去吧,”
卫朗说,“前面路口右拐,门口店招写着初遇。
报我名字就可以。”
“欣欣,你和我一起先去?”
徐欣欣为难地说:“老板他路痴,我得等人来修好车再带他过来,不然他会走丢的。
阿鸳,你先去那儿,我们很快就来。”
林鸳只得独自下车,好在确实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红色木质院门的清吧,旁边霓虹店招写着“初·遇”
,对于这种地方,她一直觉得异常陌生。
记得做学生的时候,叶景琛和其他男生也偶有出入这里,可却从没带她去过。
做了演员之后,尽管再怎么十八线,她也没想过到这儿来。
不知道卫朗那个归国华侨,是怎么找到这一处地方来的?
林鸳心中好奇,推开木门,立刻有长相清秀的侍应生迎过来:“林小姐,您好。”
看来,如今她的知名度很不赖嘛。
这么昏暗的灯光,她还带着鸭舌帽都能给人一眼认出来?
“卫先生约的包间。”
只是,这里空空荡荡,除了她之外一个客人也没见着,真的有必要预约吗?
侍应生应着:“好的,请跟我来。”
这是间独立的小院,院中间像旧时大户人家的后院戏台,搭了个半人高的舞台,四周错落的摆放着一些桌椅,嵌在高高低低的灌木中,就连照明的灯也半掩在树叶之间。
隔了一圈灌木,是小半圈两层高的小楼,都有露台设了桌椅面朝中央的舞台。
此刻这院落小楼都隐匿在半明半暗的昏黄灯光里,隐隐有唱片机的悠扬乐声传来,小楼一层对外的厨房里还能见到厨师忙碌的侧影——但除此以外,再看不到一个客人。
侍应生领了林鸳上二楼,恰是看向舞台方向最好的一间,桌上清新的白玫瑰映着灯光泛着暖暖的肉粉。
林鸳正托腮出神,忽然灯火全灭,她刚要起身,就听见之前隐隐约约的唱片声化作了吉他拨弦的轻响。
院里树上的照明灯灭了,转而亮起替满天繁星似的细碎灯光,在层层叠叠的树叶间零星散落,光影明灭,如梦似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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