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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莲并未应下陈松,只欲上前查探那孩子。
染萃唯恐那孩子身上带了恶疾,便拦在曲莲身前,哀声道,“大奶奶,使不得……”
见她这般担忧,曲莲也不与她为难,只隔着染萃向翟向道,“这孩子从哪里来,身上是什么病?”
翟向便回道,“咱们将松哥儿救出来后,就在一间屋子里瞧见了这个小子,见他半死不活的,便顺手将他带了出来。”
一边说着,瞧了瞧那孩子的模样,又道,“这会确是我思虑不周,不若将他带回外院,再请了大夫瞧瞧吧。”
曲莲想着内院中皆是妇孺,还有带着身子的薛姨娘,便点了头。
翟庭玉前来将那孩子接了过去,一抬头见着父亲横眉怒对的模样,便又瑟缩了下去,只低着头说了句,“我去寻罗管事请大夫。”
便小跑着出了院子。
曲莲请翟向自下首黑漆椅上坐下,描彩也端了茶水来,她自是要就此事询问一番。
先拉着陈松查探了一番,见他身上只有些许擦伤,并未伤筋动骨,这才心中稍安。
嘱咐着染萃将他待下去梳洗伤药后,曲莲这才看向翟向,问道“翟教头可查探清楚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如今形势复杂,庐陵城内外恐怕不少细作,这种关口遇到这种事,自是要小心应对。
翟向放下茶盏,便哂然道,“廷玉这混账小子,虽处事莽撞到底也还记得跟着那几人摸清了去处,这才回来报信,这一次还要请大奶奶宽恕。”
又道,“咱们摸去了那庄子,便寻到了松哥儿。
那几人瞧着面黄肌瘦的,也是强弩之末,咱们又人多,几下子过后便全数擒了下来。
待寻着了松哥儿,我便审问了那打头汉子几句,他倒也硬气,吃了我两脚也不吭声。
只他身边一人看不过眼,说了几句,还是那些话。
不过是说他们兄弟几人到了庐陵城,此时进不得城,身上又无银两,这才起了劫道的心思。
我瞧着这几个汉子一身的功夫恐怕有些来历,这样的人怎就能到了这般地步,自是不信。
只等程春将那孩子抱了出来,他们这才变了脸色,挣扎着似要拼命一般。”
曲莲闻言,便蹙了眉道,“这孩子到底是何来历?”
翟向便摇头道,“那汉子虽被我们逼得急了些,透了些口风,却虚虚实实的,我瞧着并不能全当真。
他说那孩子便是他们的主子,本还有个女子,便主母,亦是那孩子的母亲,但因路上颠沛,生了重病死在了路上,如今便只剩这孩子。
依那汉子所言,这两母子是京城人氏,因家中糟了祸事,前来庐陵舅家避祸。”
“可是那舅家有了变故?”
曲莲闻言便问道,既是来庐陵投奔亲戚,却流落在城外身染重病,若不是一派浑言,便是城中亲戚出了什么变故。
“那汉子说是城中一户姓蔺的大户,男主人便是孩子的舅外祖。
我遣了赵老三去探寻,庐陵城内原确曾有这么一户人家。
只是那户人家因男主人过世,早就变卖房产迁回老家,如今已不再庐陵城内了。”
曲莲闻言点了点头,思忖片刻便又问道,“可曾对那几人表露身份?”
翟向便道,“那到不曾。”
又道,“咱们原本也只想着将松哥儿救出来便作罢,那几个汉子也被咱们揍了一顿。
谁想着,松哥儿见那哥儿半死不活,便央求着我将他带回来。”
曲莲听了脸上便带了些笑,道,“松哥儿自来心善。”
又问道,“如今那几人此时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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