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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转过山坳,前面现出一片草甸,视野宽阔了些。
不远处赫然矗立一座木楼,坐北朝南,依树林而建。
门口竖着一根旗杆,顶上旗幡迎风招展,写着:“陈家客栈”
四个大字。
遥遥可以看见最前面的那两个少年已经率先进了大门。
官兵中有人笑道:“好了,真是盼什么来什么。
这儿居然有座客栈,大伙儿今晚不用愁了!”
那镖师却皱了眉头,沉吟道:“这荒郊野外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怎会有这一间客栈,莫不是打劫的黑店?”
为首的汉子显是军头,始终阴沉着脸,沉吟不语,一时也拿不定主意。
那川汉子大声道:“怕个锤子!
咱是朝廷命官,哪个瓜娃子敢打咱的主意?”
为首的汉子点点头,道:“大家小心些,不要大意!”
说着加快脚步,领着众人前去。
骑驴的青年听了他们这一番言语,也不在意,拍驴跟紧了,生怕未及时投进客栈,当真要淋雨。
不多时,他便来到客栈门口,将驴往门口一停,跨步进屋。
只见那队官兵已投了店,两人抬着马车上的木箱,一行人拿着行李正上楼。
青年打量一眼客栈,进门便是一间大堂,方桌条凳一应俱全。
门口左边是张柜台,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柜台里,正拨打着算盘。
青年走到柜台前,开口道:“劳驾,打尖。”
那老板娘抬眼看了一眼,道:“呦,对不住客官,小店已经住满了。”
青年眉头一皱,道:“老板娘,这天就要下雨了,我也没处去。
不如你通融通融,让客人挪一间给我?我加倍付钱。”
老板娘向那群官兵一努嘴,道:“有本事你让他们给你挪啊!”
青年一怔,暗道:“这不是强人所难么?”
又道:“实在不行,我睡这大堂也行啊。”
老板娘有些不耐烦,道:“我说你这人怎么一根筋。
没房就是没房,难道我有钱还不赚么?你有这功夫在这儿啰嗦,还不如赶紧往前赶一赶。”
恰在这时,门外走进一个中年文士,身上长衫洗得发白。
脚上一双布鞋沾满了污泥,显是刚走过山路。
他还没进门便听见了老板娘与青年的对话,便道:“竹娘,天要下雨了,你让这小兄弟往哪里去?不如留下来吧,与我合住一间也行。”
竹娘便是这老板娘了,她见了文士,又听他这么说,有些犹豫,道:“吴先生,这怎么成?”
这时,那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下楼,听见几人说话。
那姑娘道:“出门在外,就该相互照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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