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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砚朝听到顾砚锦这般说,自然欢喜,但随即也有些懊恼,她如何不知道要把握时机?
可当着这么多人,她总不能上前去一表心意吧。
顾砚锦从顾砚朝沮丧的神情中一眼就看出了门道,随即压低声音,颇为隐秘道:“不知妹妹可听说过一件事?”
顾砚朝转头瞥向顾砚锦,倒想看看她要说什么,顾砚锦颇有深意的凑到顾砚锦耳畔笑道:“从前薛世子曾在钦安伯府中救过一个落水的婢女,后来顾着人家姑娘的名誉,便将那姑娘收做了贴身丫头……”
说到此,顾砚锦语气越发耐人寻味。
“一个普通的婢女尚且如此,若是换做闺阁的小姐,以薛世子怜香惜玉的性子,只怕为了人家小姐名誉,将人娶了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顾砚朝再是一根筋,顾砚锦言尽至此,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果然,顾砚锦从顾砚朝眼中隐隐看到了闪烁的希望与期冀,顾砚锦不由有些想笑。
坠入爱河中的女子果然蠢钝不堪。
“只不过——。”
顾砚朝闻声微微皱眉,颇为认真的等着后话,却听到顾砚锦缓缓道:“薛世子对长姐……似乎也有几分不同,若是薛世子与长姐在一起,在众人眼里,也的确是门当户对的。”
顾砚朝一听到此,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当即要炸起来。
顾砚锦见此慌张的止住了话,这才佯装失言道:“我也不过是揣测,倒不定是真的,妹妹也莫要多想。”
说完,顾砚锦便寻了理由走开了。
将话点到就好,能不能领悟,就看顾砚朝那并不伶俐的脑子了。
待顾砚锦回到亭中时,顾砚龄便瞧到顾砚锦步伐微微有些虚晃,半个身子都倚在画阑身上,微微拧眉,拿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。
顾砚龄见此,淡然的啜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的将茶盏放在石桌上,起身有些担忧的上前搀扶着道:“三妹这是怎么了?方才出去还好好的。”
顾砚锦由画阑搀扶着好不容易坐下,这才略有些惫懒道:“许是方才一时贪杯,多饮了几倍桂花酿,这会子后劲像是上来了。”
顾砚龄眸中淡淡一闪,随即问道:“那便找宜阳为你寻个休息的屋子罢——”
眼见着顾砚龄朝外走,顾砚锦忙一把拉住顾砚龄的衣袖,顾砚龄转过头时,顾砚锦已然体贴的摆了摆手。
“宜阳郡主正招呼着贵客,如此岂不是为人家添麻烦,只要不起身走动便还好,我在这里略坐坐,一会儿子酒劲散了也就好了,姐姐莫要再替我多跑一趟,叫人家以为我们顾家的姑娘都娇气。”
正这般说着话,顾砚龄余光中便睨到顾砚朝气势冲冲的走了过来,到了面前连长姐也未曾叫一声便道:“我有话要与你说。”
顾砚龄淡淡瞥了顾砚朝一眼,随即道:“四妹妹有何事,说便好。”
顾砚朝逡了眼顾砚锦一行人,随即默然与顾砚龄对视片刻,一旁的顾砚锦似是有些尴尬,这才礼貌地站起身,打破僵局道:“既然四妹有体己话要与长姐说,我便不打扰了。”
说着顾砚锦便示意画阑扶她起身道:“我们出去走走。”
“三妹留下吧。”
顾砚龄陡然开口,转而看向顾砚锦,语中不无关切道:“你方才不还说宴席上酒饮多了些,这会子正头疼,你留下来在这歇息,我与四妹妹出去说会话便回来。”
说完顾砚龄起身便朝外去,而顾砚锦则由画阑扶着又安安稳稳坐了回去。
看着顾砚龄和顾砚朝双双离去的背影,唇瓣微微勾起了浅浅的弧度。
当顾砚龄与顾砚朝走出顾砚锦的视线时,顾砚龄状似无意般看向醅碧道:“这会子倒觉得有些凉,你去替我向县主借一件披风来。”
醅碧迟疑地扫了顾砚朝一眼,姑娘不是带了披风么?为何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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