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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瑞、凌厉二人到得比庄劼早,茫茫的晨雾在荒野上浮动,飘散而又聚集。
并不多久便听到庄劼的声音哼了一声,这声音在这样的地方实在也诡异得很。
看来你输了。
庄劼道。
带一个手下来,是不是投降的意思呢?
庄先生误会了。
凌厉道。
我并非俞大哥带来的帮手,只是好奇的看客。
庄劼已慢慢走近,此刻才渐渐看清了凌厉的脸。
他并没有见过凌厉,但心下却暗感吃惊,隐约猜出此人是谁。
然而他随即看向他手中之剑时,却又有点想把自己的猜测推翻了。
凌厉见他不语,知他心思,握剑行了一礼道,在下凌厉,无心插手二位的对决,只不过若得两位不弃,愿意做个仲见。
庄劼听他自报名姓,心中亦不知是喜是愁,喜的是总算他亦坦率,愁的是不知他有何其它目的,冷声道,庄某又为何要相信你不会突施偷袭。
有你在此,庄某岂不分心!
如若我有心取你性命,客栈早已动手。
凌厉道。
但庄先生只身来此,足见诚意。
两会合并之事想来已无意外,只差一个正副之择,若在下插手,岂非反而坏事,于合并后之新会,亦无任何益处。
凌厉虽已非会中人,却惜昔日之情。
若要偷袭,别说庄先生不答应,俞大哥亦不会答应。
庄劼哼道,满口说辞,花言巧语。
你既已非同道中人,于你口中说出两会合并并无意外,又有何意义。
俞兄如何保持沉默,竟不表态?
俞瑞此刻才呵呵一笑,开口道,凌公子适才一番话,正是俞某托他说的,因为他既然要做这个仲见,两会合并成与不成由他口中说出,想必更好。
莫说他是你的昔日弟子。
庄劼道。
就算不是,人是你带来的,如何做得仲见?
聊胜于无了。
俞瑞道。
否则这场比试的输赢只从我二人口中自说,岂不更无法取信于人?
俞兄的意思是庄某会赖帐?
不敢。
俞瑞道。
庄先生淮南会之首,当不致如此。
庄劼哼声道,废话少说。
既已如此,那么请俞兄指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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