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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平江终于被医护人员抬走,一直在旁边当透明人的“那个谁”
——袁明,这才轻咳一声,对阮青青说:“你好,我是负责本案的刑警之一袁明,也是老骆的战友。
那个……你放心,这家伙当初被犯罪分子围攻砍了十几刀,都没死。
今天只有一刀,等于就是个开胃菜,没事的。”
阮青青:“……谢谢。”
袁明对她还挺好奇的,又说:“我们警察来迟了,抱歉。
要不是有老骆死心眼,我们只怕追悔莫及。
不过我也很想知道,你们是怎么从犯罪分子手里逃出来的?”
阮青青并不怪警察,她压根没想过还有获救的希望。
说到逃生,她想起了那栋房子的洗手间,忙说:“对了,那个厕所……”
十分钟后。
袁明一口气跑到那栋房子,站在阴暗潮湿的洗手间里,望着眼前的一切,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
一旁的勘探人员也是一脸复杂神色,甚至隐隐有些敬佩:“老袁,我干这行十几年了,头一回看到这样的’陷阱’。
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这么简陋的条件下,竟然还是受害者反过来算计了加害者。”
他撩开墙角的拖把,上头挂着几块抹布,一个开关面板被完美地挡在后面。
面板早已被破坏,一根电线从中扯出,一直往下延伸,垂入了马桶水箱里。
因为有拖把和抹布的遮掩,几乎看不到。
袁明:“所以,嫌疑人是被自己通电的尿柱给电倒下了,短暂失去了意识?受害人才得以逃脱?”
勘探人员点头:“其实这个机关并不复杂,能成功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。
牛就牛在它足够异想天开,而且计算精准,把一切能利用的条件全都用上了——这栋楼的装修至少有30、40年,线路老化,开关陈旧,是老式电闸,不是空开,即使人触电,也不会跳闸,否则她也成功不了。
从痕迹看,有人用磨尖的铁钉,撬开了面板。”
袁明望向墙角那扇摇摇欲坠的小窗,已经查明,那里少了一根长铁钉,被藏在马桶水箱里。
勘探人员指了指马桶:“这个马桶是几年前换的,新式,塑料塞。
受害人破坏了上下水,使马桶里的水与水管断开,于是整个马桶里的水通电了。”
袁明立刻就明白了,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:“所以他尿的时候……接地了?”
勘探人员答:“是啊,咱们都知道,男人要是往高压电线上撒尿,那是自寻死路,瞬间能把你碳化。
但是,一般情况下,家庭用电电流,才多大点,而且尿液很可能过细、不连续,那样就形不成回路;就算形成了回路,这个电击过程非常短,男人受刺激立刻尿不出来,回路马上中断,只是感觉会很疼。”
袁明想了想,问:“有多疼?”
“就像被锥子,狠狠锥了一下小弟弟,很疼很疼。
但是不会受伤。”
袁明立刻感动身受,不寒而栗,又奇道:“那嫌疑人为什么会痛到倒地,还短暂丧失了行动能力?”
技术人员指了指马桶里残留的尿液,说:“我推测,嫌疑人曾经大量饮水,造成腹部胀满,而且死者个头不高,这样就造成尿柱比较粗且连续,确保能形成回路。
如果他像你这么高,尿柱就会被拉得长细而不连续,受的电击也会弱很多,说不定就成功不了。
所以我说,有运气的成分在。”
袁明:“……我谢谢你啊。”
技术人员笑了,又指了指浴室地上潮湿的水渍:“嫌疑人刚洗过澡,进一步增加了身体的导电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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