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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去,触摸着那一张薄薄的白纸,使出全身的力气,才可以折出一个三角,然后,犹如虚脱了一般,身子在虚空中连闪了几下,昏迷过去。
面巾纸在邹晨的手中颤抖着,最下面的角折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……
如果有高山和大海把我们隔开,你会不会一直想念我?
如果有这一天,我会越过最高的山峰,飞过最宽的海峡,只为见到想念的你。
邹晨伸出手,紧紧攫住那一张写满爱的面巾纸,仿佛将所有的爱恋全部都攫进指缝中。
她发疯般的将车子开进家门,连钥匙都顾不得拨掉,冲进了家门,在母亲的注视下疯狂的收拾行李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娘家妈疑惑的问道,“你今天上午不是去办过户手续了吗?办好了吗?”
邹晨点点头,快速的收拾行李。
“你要去哪?”
娘家妈看到她这样,更加的疑惑,“你要搬回去住吗?”
邹晨抬起头,笑了笑,“怎么可能?我要出去旅行!”
“旅行?”
娘家妈伸出手摸了摸邹晨的额头,发现没有发热的迹象,不悦的说道,“你的假期还有几天,你不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去上班,去哪里旅行?”
“去淮阳。”
邹晨故作轻快,耸了耸肩膀。
“那里除了太昊陵之外,有什么可看的?”
娘家妈不满的嚷道。
邹晨没有再说话,可是眼里露出坚决的神情,娘家妈最终退让了。
“阿琦,没有你的世界,突然变得好黑暗!
我一个人,真的好累好累,我只想找到你,找到幸福。”
邹晨的手,紧紧握着方向盘,注视着在高速上快速向后穿梭的冬青,心里在盘算着距离淮阳还有多远。
她没有看到,在虚空中,有个一脸苍白的少年,正绻缩在副驾驶上,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……
泰戈尔说过,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的距离,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,却没有交汇的轨迹。
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是鱼与飞鸟的距离,一个在天,一个却深潜海底。
最糟糕的莫过于,他近在身旁,却犹如远在天边。
邹晨的头不时扭过来,可是看到的只是一个无人的副驾驶。
元宵节中的淮阳,到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。
红红的爆竹不时在空中炸响,欢快的人群四处走动着,几盏大大的荷花灯向世人诉说着这个曾经的节气是多么的引人注目。
只可惜,它被满街的红玫瑰占领了,演变成了情人节。
“阿琦,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工匠所造出的花灯也比这些要精巧的多!”
邹晨叹了口气,紧了紧身上的毛呢大衣。
没有人回答她的话,她扭过头看了一眼副驾驶,将一张薄薄的面巾纸放在了上面,面巾纸一动不动,好象副驾驶上空无一人。
汽车沿着一条大道缓缓的向北,她凭着记忆找到了以前的陈府,只可惜这里好象变成了一所中学。
她站在中学的校门前帐然了好久,直到身后有汽车鸣笛示意她让开道路。
三大士寺院已经找不着了,现在的蔡河和以前的蔡河根本不在一条记忆线上。
太昊陵真的太小了,仅仅只剩下几个殿存在着,以前占地千庙,巍峨高耸的琼楼殿宇早已经毁灭在了无数次的战火纷争之中。
邹晨花了六十元在太昊陵里转了一圈,什么记忆也没有找到,只看到了一幅据说是苏小妹巾书的墓碑。
不由得哑然失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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