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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摇了摇头,竟然对这小酒鬼无可奈何。
不一会,桑余就偷偷摸摸的取了些酒来,那小白虽然是蛇,但是鼻子灵异得很,早就在门口候着了,姜珏一推门,它直接就跳了起来,姜珏右手一抄,把它抄在手里,然后抽开葫芦盖,斜斜的放倒,小白急不可耐的把头凑到壶嘴边上,腮帮子一鼓一鼓,喝的甚是痛快。
更令桑余嘀笑皆非的是,小白尾巴的那个头似乎不开心了,酒壶嘴只有那么大,看着另一个头喝的尽兴,居然嘴馋不已,竟然把它一挤,自己凑了过去。
桑余很想告诉它,无论是哪个头喝,不都是喝到一个肚子吗?不过显然小白不懂,或者是他不懂小白。
待小白喝的心满意足,就盘到桑余的被子里去了,再也没有搭理桑余。
桑余摇了摇头,将那剩下的大半壶酒收好,然后去了外面。
自从上了这奉元峰,桑余也就做做这些事,守一真人唯独教了他一篇静心诀,说是让他勤练此决,磨练心性。
守一真人口里的心志不稳,桑余知道指的是什么,可是每次他一练那静心诀,全身就虚脱无力,好像魂儿被抽走了一般。
所以练到后面,也没那么勤了,日子一久,又回到了原点。
他虽然没有进境,但是百里嗣音却进步飞速,想着自己肩上的仇怨,桑余多多少少开始着急了起来。
桑余没有见过奉元峰的生机焕发的春日,也不知奉元峰热情似火的夏天,但是他很快的迎来了奉元峰上的第一个冬季。
只是这个冬季,一点也不冷。
因为玄天冢被傩杀门牵制,阳符宗这个时间段里励精图治,尤其是对于晚一辈的栽培,更加的重视,据说经过几大真人商议,会在腊月之时举办一场论道会,到时全宗弟子皆可参加。
这不,百里嗣音听说了这个事情,早就忙不迭的往桑余这边跑,她似乎一遇到了点事情都会跑来和桑余分享。
“桑余哥,桑余哥...”
桑余坐在房间里,旁边热着一半壶果子酒,还不待他答应,声音的主人已经进到了屋里。
“什么事情,这么高兴?”
“你听说了吗,听说了吗?”
百里嗣音都还没说什么事,一个劲的摇着桑余的袖子问。
“你该不会说的是腊月举办论道会的事吧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百里嗣音盯着桑余,然后一细想,猛然醒悟过来,道:“不会是丘师兄告诉你的吧。”
桑余点了点头。
谁料百里嗣音却一脸不高兴,嘴里嘟囔道:“该死的黑猴子,叫你多嘴,叫你多嘴。”
百里嗣音从边上捡起一块木炭,扔进了炭火堆里,不知道骂的是手里的木炭还是抢了她话的丘如雁。
“好了,犯得着和你一块木炭置气吗?这论道会是针对所有门下弟子的不假,可是你才入门几天,会了几道基本的符术就想上台了?而我又不是真人弟子,而且符法一样都不会,咱们啊,还是好好看人家论道才是正理。”
其实百里嗣音知道桑余入山之后没有学到东西,多少有些憋屈,但是每次她劝桑余把那静心诀好好练下去,争取早日让真人收他入室,可姜珏又不听,如今一晃几月,天天在这奉元峰上扫叶扫雪打发时间,估计连她都有些担心。
对于这些事情,桑余何曾没有想过,可是他一身诡异功法是吃了那么多苦得来的,更甚至还搭上了他自己的相貌与他母亲的性命,桑余如何肯轻言放弃,即便真的要如真人所言,将静心诀练到炉火纯青,不再被体内戾气所制,那么也得看看值不值得。
所以桑余此刻的心,犹如眼前熊熊燃烧的炭火,虽然有朝元峰张天师之子张曼倩珠玉在先,但他还是想看一看,阳符宗的弟子究竟能耐如何。
桑余把视线收回,最后落在自己左手上系着的那根麻布带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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