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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效远,你也来坐下吧。”
女皇用手撑了下额,随口说道。
步效远应了一声,却是不敢真坐下,仍是站昌平身侧,心中略微有些惊讶。
她刚才群臣面前,目光熠熠,声如洪钟,此时面前只剩下他和昌平两人了,看起来却是有些疲倦,脸上朱丹傅粉也掩饰不住已经微微下垂眼角。
“母亲可是有话要说?”
昌平坐得笔直,看着女皇问道。
步效远偷眼看去,见她眼眸晶莹,神情肃然,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昨夜她骑自己身上,半是纯真,半是妖冶地肆意折磨他时情景。
她对着我时样子,和对着别人真完全不同呢……
不知为什么,这个念头让他全身禁不住又一阵微微战栗,心底里那丝欢喜压不住,慢慢地浮了出来。
“确实。”
女皇已经坐直了身子,声音有些低沉。
步效远一凛,急忙打断了自己有些不合时宜胡思乱想,凝神听着。
“蘅信……三天前被送往西郊秘狱路上,趁守备不防,自戕而亡……”
步效远很是惊讶。
不止他,连昌平也是,身子微微地向前倾了过去。
“怎么可能!”
“是啊……但这千真万确……”
女皇微微叹了口气,“昌平,你还记得姬如流吗?”
“皇叔儿子,我堂兄?”
“是。
朕怀疑这这件事情和他有关,连西戎反叛,只怕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母亲,如果我没记错,十五年前,皇叔密谋夺宫,被父皇和母亲镇压下去,皇叔两年后死于被流放之地,姬如流那时不过十五岁,父皇念他也是先祖血脉,不忍严厉对待,第二年他意外坠马而死……”
“昌平,他并没死去。
他只是一直隐姓埋名,暗中图谋而已。
他自小就聪颖异常,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。
当年你父皇得了皇位,你皇叔就一直心怀不满,这才有了后来夺宫之乱。
你皇叔死去后,朕当时就意欲斩草除根,只是你父皇仁厚,阻拦于我,这才让他借诈死逃脱。
这十数年来,他借了自己姬姓血脉和你皇叔从前留下秘密财富,一直暗中谋划。
那个光和党就是他势力,他自己躲暗处,只不过借了你皇兄名头,一来名正言顺,二来离间我母子之情而已。
可笑弗陵却是愚钝不堪,还真以为自己被他们拥立,心中对朕暗怀不满,做梦想着有朝一日登基称帝……”
女皇冷笑,冷笑过后,却是长长叹了口气。
昌平眉头微皱:“这就对了。
我刚才还奇怪,西戎一直都是我中昭属国,几十年相安无事,为什么这几年频频生乱,现是这样胆大包天,原来是他暗中挑唆。
只是母亲,凭他一己之力,也是掀不起这样大浪……”
“昌平,你想得不错。
朕虽还没得到确信,只是十有,姬如流和北夏只怕也早有勾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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